第(2/3)页 马头怪闻言,嘿嘿笑道:“这人世间,果然都是贼骨头,不打不知道痛。”说完,手中白幡往黑雾中一摇,雾中现出一条大道,直通幽冥。 马头怪领路,牛头怪拉着陈家国,一路踉踉跄跄,直往幽冥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来到了一座古城边,只见城墙上挂着牌匾,匾额之上银钩铁笔,杀气腾腾,鬼气森森,写着‘幽冥城’三个古老的大字。 陈家国一瞧,才知道自己真的到了幽冥鬼府,想自己苦苦追求长生之道不得,如今落了个身死道消,怨从心起,怒自胆生,大吼一声,又要挣开铁链;却忘了铁链上的倒钩,他越是挣扎,承受的痛苦就越多。 他一路哀吼,进了城门,被牛头马怪拉扯着、跌跌撞撞进了森罗殿;只见殿上坐着一个身高巨大的帝王,身穿漆黑龙袍,头带平天帝冠,两眉倒鬓,双眼如铜铃,见这边响动,正往三人看来;开口问道:“哪来的小鬼,为何喧哗?” 马头怪上前,跪倒在地,开口道:“阎王殿下,此人阳寿已尽,判官着我兄弟两人将其擒来,不想此人贪生怕死,故吵闹不休。”他话声一落,又从殿外走进一人来,清清瘦瘦,白白净净,头带书生巾,身穿白麻衫,左手拿着书,右手执着笔,一眼瞧去,像是个落魄的书生。 此人正是马头怪口中的判官,进来与阎王殿下见了礼,然后翻开手中书卷,开口道:“此人姓陈,名家国,寿元三十有六,其一生有善有恶,善是小善,恶为大恶,一生所作所为,皆在书中,请阎王殿下定夺。” 那阎王殿下随手一招,判官的书本就飞入了他的手中,他随手翻看了一番,开口说道:“此人阳世行为,无忠,无义,无礼,无仁,无信,道德皆无,先过百遍油锅,千次刀山,万遍火海,若阳世因果未去,再烧红铜柱,以罪业为火,烧其阴魂。” 陈家国早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放屁,你们都在放屁,老子虽有做过恶事,但世人哪个不是恶人,哪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为何他们无事?此事不公,此事不公啊!” 牛头怪站他的身旁,见陈家国竟敢在阎王殿咆哮,手中铁链一下抽在他的嘴上,将他一嘴的牙齿全都打落了下来,一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马头怪手中的白幡也拍在陈家国的身上,一下将他拍成了碎饼,又将他七零八落的拼凑起来,拉着他往外走。 三人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突然多出几个军卒,见到牛头怪与马头怪,忙跪下行礼。 马头怪道:“奉阎王殿下法旨,此人罪大恶极,特送来过油锅百遍。” 那几个军卒听了,站起身来,押着陈家国就往囚牢中走去。 囚牢无边无际,里面堆着无数的火堆,火堆上都放着一口大油锅,锅里的热油辟里啪啦的炸响;而每一口油锅前,都站着三名军卒,抓着一个个恶鬼往油锅里扔,任由滚开的热油将这些恶鬼炸得外焦里脆,鬼哭狼嚎,黑烟滚滚;等这些恶鬼化成一具具白骨时,又从油锅的捞出来,待其身上长出了血肉,再将恶鬼丢进锅中油炸,如此循环,一遍接着一遍。 陈家国早被吓破了胆,被军卒拉到油锅前时,拼命挣扎,但终抵不过军卒的力量,身体落入了油锅之中。 滚烫的热油将他包裹,整个人随着热油翻滚,灼热的疼痛从皮肤往血肉中渗透,五藏六腑之中又似有一股股热气不断的膨帐,最后‘砰’的一声,肚皮炸开,大肠小肠落入锅中,粘呼在一起,炸成一团;无数的热油又涌入腑藏之中,辟里啪啦的炸过不停;眨眼间,油锅中就飘起了人肉味,肉味涌入鼻端,百种滋味,各种恶业,在他脑中浮现,每浮现一种,疼痛就加深一分,待到平生恶事已了,他只剩下了一具没有丝毫血肉的白骨。 旁边的军卒手执一把钢叉,将白骨从油锅中捞出,一股极为清凉的气流将白骨紧紧的包裹着,一股极度舒爽的感觉自白骨中传来,让他感觉整个人就像飞了起来,飞入了茫茫的天际。 他看到了无数的美女,无数的金银,他拥有无与伦比的权力,他需要什么,就拥有什么。。。这种没有约束的自由,这种随心所欲的欲念,让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 就在他沉浸在无边的欲望中时,他又被扔进了油锅之中;美女化成了滚油,金银化成了火汁,权力如同烧红的铁锅。 所有的一切美好,都化成无边的痛苦,这种痛苦比第一次时肉体所承受的痛苦更加难受,此时,他的灵魂也在油锅中翻滚。 对比刚才的舒爽,痛的感觉就更加强烈,比第一次所承受的痛苦增加了百倍;就连时间,也变得更加的漫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