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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对此，宵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知道为什么联盟不允许进入真理之城又或者说进入联盟之后的操控者在达到‘表’阶之前离开联盟么。”

    我略作思索后说道：“是因为‘表’阶才有足够的实力去战斗吗？可我拥有的理和他们不一样……”

    话还没说完，宵老就出言打断了我：“并非是因为‘表’阶的战斗力才能够达到自保的标准，而是因为只有达到‘表’阶，你的星源进行过高度压缩之后，通过‘理’所产生的防护罩才能有效地抵挡大部分子弹的伤害。”

    “并不是说你拥有混沌之理就可以脱离这种定律，那样的话你就不是天才两个字可以形容了，根本就不是人类了，除了空灵星人那种特殊的肉体之外，其他种族的操控者都无法在达到‘表’阶之前抵抗子弹的伤害，哪怕是空灵星人，也只是能抵挡一般的子弹而已，遇上一些威力稍高的武器，比如和你那把哈尔文斯类似的狙击枪，也一样是无法抵挡。”

    “包括我们的母星地球在内，所有小世界和大世界中，接近八成都是科技、科幻世界，只有两成多的星球是幻想世界，也就是所谓的拥有魔法魔幻概念的世界，可即便是这些世界中，也有接近半数存在枪械的概念，这也是为什么联盟会规定操控者接取其他小世界任务的最低等级是‘表’阶的理由。”

    “可是我……”

    “不要用你是混沌之理这种说辞去试图证明你有什么不同，在你凝练星源之初我就和你说过，凝练星源不是在修仙，你终究只是个人类而已，不是说你有了星源，有了‘理’的能力就刀枪不入了。”

    宵老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每一句都深深扎在心里，每一句也都说的很对，也正因为如此，现在我才会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说到底自己也是人类，因为拥有了超过别人的“理”就自大妄为，认为自己可以完成其他人完成不了的事情，现在想想就能明白，混沌之理除了强大的特性之外，它的消耗量也比其他的“理”要大得多，在现在这个阶段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优势。

    即便自己真的能回去地球，回到那座城市，我又要怎么去找杨行昭的下落？我要怎么才能隐藏自己的身份？如果真的找到了，去劫狱的话，对方一定会用枪械对付我，到时候即便我能扛得住，以混沌之理这样庞大的星源消耗，我又能顶得住多少枪？到时候可能不止是会命丧黄泉，甚至还可能把联盟存在的秘密也暴露出去，到时候不仅丢了性命还给联盟和宵老带来了麻烦，这么做真的可以么？

    想到这里，我不禁低下了头，经过这么久的锻炼和凝练，我自认为自己有能力去救杨行昭了，可实际想想却并非如此，听完宵老的话后才发现，自己连自保都还很困难，甚至连自己的根源星武都无法使用，就这个状态，还谈什么去救人。

    可是……可是，自己真的能不去么？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想到杨行昭可能在监狱里受苦，可能为了保守我去向

    的秘密而受尽折磨，自己就忍不下心来，那可是自己的好兄弟，也是我和雪儿的恩人。在过去那么多次关照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在雪儿可能被政府带走的时候将真相告诉自己，帮助我们逃走，却置自己于危险之中，这样的人我又怎么能不去救呢？

    想着想着，我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我双膝一松力就要冲着宵老跪下去，就在这时，一股柔和的力量把我推了起来，那是宵老的空间之力。我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宵老，向他传达着我的决心，在这一刻，眼神比话语更有说服力。

    “男儿膝下有黄金，当初我要你跪你都不跪，师父也不叫，礼数也不施，我知道你是个有性格的小子，也正因为这样我才看得起你，不跟你面前摆那些我不喜欢的架子，现在你为了自己的兄弟而向我跪下，要求我，这不像你。”宵老的声音有些冷淡，甚至有一点失望的意味，这样的语气我还是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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